食知“潘苹果”
小 曼
羲皇故里红香果,新脆藏成雪蜜球。若是坡仙知此味,不羡岭南羡秦州。
在刚刚过去的2014年年底,天水花牛苹果网络推手、“潘苹果”合作社创始人、潘苹果2.0联合创始人秦州牛先生应广东财经大学金融电子商务研究中心主任赵海军老师邀请,来我校现身说法,为研究生们讲述“潘苹果”2.0的故事。我有幸现场获赠秦州牛先生自甘肃天水原产地带来的“潘苹果2.0”6枚。“潘苹果”的香甜美味勾起我沉淀心底的许多美好回忆,随兴写下《遇见“潘苹果”》一文,受到众多好友的关注。吃过“潘苹果”的朋友发来微信问我是不是偏爱吃粉苹果;没有吃过“潘苹果”的朋友问我“潘苹果”比起常见的红富士如何;还有好奇的朋友问我“潘苹果”比起美国地道的“蛇果”哪个更美味……俗语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遇见佳果确实不该用“好吃”、“美味”一类的简单评语一带而过,所以决定再写点儿东西,将我舌尖感触到的“潘苹果”味道为愿闻其详的朋友们细细道来。
第一次遇见这传说中的“潘苹果”(又称“花牛果”),以为就是美国进口的“蛇果”:只见它果皮浓红似霞而柔滑若脂,色泽美艳华贵而不失温婉,外形丰满端庄而不乏妩媚;切开来看,果肉细密精致,颜色米白而宛如象牙;咬上一口,甜蜜多汁而松脆甘香,实乃人间美味。
作为常人,要区分这甘肃天水的“花牛果”和美国进口的“蛇果”,实属不易。无怪乎多少年来,精明算计的果商们一直利用着“花牛果”酷似“蛇果”的特性而隐藏了花牛苹果的真实身份,将其冒充为美国“蛇果”求得高价。然而,过去市场上天水原产的“花牛果”价廉而美国进口的“蛇果”价高的真实原因倒并非是因为天水的“花牛果”品质不如美国进口的“蛇果”。恰恰相反,如论品质,天水“花牛果”实则略胜美国“蛇果”。
据1975年全国苹果品种鉴评会分析认定结果:天水“花牛果”与美国“蛇果”相比,可溶性固形物含量高出1.4%,全糖高出1.86%,而苹果酸低0.08%;2014年农业部果品及苗木质量监督检验测试中心的检测结果也表明:天水“花牛果”的可溶性固形物比美国“蛇果”高1.7%,可溶性糖高0.36%,可滴定酸高0.07%,维生素C高1.5%,而果实硬度低0.1%。因此,如果细细品评,天水的“花牛果”不仅口味比美国“蛇果”微甜,口感也比美国“蛇果”略为松爽;更难能可贵的是:天水独特的水土气候还赋予了“花牛果”一种独特的清香,却是美国地道的“蛇果”所没有的。倘若再算上“蛇果”从美国经过漂洋过海、长途跋涉而无可避免的水分和营养流失,进入中国市场后的品质与“花牛果”就更不可同日而语了。
可为什么品质不如天水“花牛果”的美国“蛇果”却偏偏在市场价格上要贵出五六倍乃至近十倍,以至于果商们要拿天水“花牛果”来冒充美国“蛇果”呢?我想:一来,大概是因为“物以稀为贵”;二来大概是由于美国“蛇果”的品牌效应--有句俗话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诙谐却不无道理;三来,则是受高价驱使的果商们在用“花牛果”冒充“蛇果”的同时也阴差阳错地以“花牛果”的优质成就了“蛇果”在国内市场上的美名,而将“花牛果”长期地按压在“无名英雄”的境地之中了。偏爱“蛇果”的很多消费者也是近些年受惠于互联网强大的信息传播能力才发现:原来多年来捕获住自己味蕾的所谓的美国进口“蛇果”实则是国人自产的“花牛果”!
倘若非得要我评论这酷似“蛇果”的“花牛果”与红富士相比如何,我很想说:就风味和口感而言,二者迥异却各有千秋。在我看来,端庄美艳的“花牛果”就有点儿像是大家闺秀,而清新淡雅的红富士则如同是小家碧玉,皆为美食,我都爱吃。不过,秦州牛先生赠予我的这6枚“花牛果”显然比市场上所有的红富士都来得甜脆新鲜。而且吃多了红富士,嚼上一个“花牛果”对味蕾的征服,就如同小时候吃多了国光苹果,吃上一个红富士对味蕾的征服一样。
不过,无论是“花牛果”也好,“蛇果”也好,抑或是红富士、国光苹果也好,我是偏爱脆甜的苹果而非粉甜的苹果的。我知道,“花牛果”和“蛇果”都属于元帅系列的苹果,与富士系列的苹果相比有一个重要的特征就是:其在新鲜采摘的时候果肉是甜脆的,但在常温下存放上一两个星期果肉就开始粉化或沙化,而果皮却不显变化。所以,如果有朋友在市场上买到了粉甜的“潘苹果”,很有可能是久藏而沙化了的缘故。但是,如果因此就将“潘苹果”认定为粉甜的,实则是有些冤屈了“潘苹果”。不过,“潘苹果”这种既能脆又能粉的特性也真是有利有弊:对于既喜欢脆甜苹果又喜欢粉甜苹果的消费者而言无疑是天赐的口福;可是对于只钟情于脆甜苹果或是只钟情于粉甜苹果的消费者而言,这种内在的变化却增加了辨识的困难。
虽然偏好脆甜苹果,但我觉得偶尔吃吃粉苹果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我不知道我的母亲在我有记忆之前是否也曾用勺子刮过粉苹果喂我,但是记得初中的时候看着邻居家的阿姨用小铁勺刮粉苹果一口口喂着她的小baby,听着悉悉沙沙的刮苹果声和小baby巴拉巴拉的吞咽声,总觉得莫名地喜欢。只可惜如今的苹果市场几乎就是红富士的天下,想买到新鲜香甜的粉苹果仿佛成了一件费思量的事情。所以,这次我特地藏了一个“潘苹果”,待其沙化后拿了勺子刮来吃,意外地发现原来粉化后的“潘苹果”吃起来就像吃雪蜜冰沙一般,竟也别有一番风味。特别的,也不知是因为过去物流不发达而使我吃到的香蕉苹果不够新鲜的缘故,还是因为过去的香蕉苹果皮质不如“潘苹果”厚实而锁水能力不足的缘故,我还感觉小时候吃过的香蕉苹果远不如这枚粉化后的“潘苹果”香甜多汁。
不知怎的,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开始在我脑海里盘旋:记得听秦州牛先生会上介绍说,早在1965年,天水的“花牛果”就因果品上乘而曾经获得过毛主席的褒奖,并在各种评比中屡屡夺冠而名扬海外,成为世界市场上与美国“蛇果”和日本“富士”齐名的三大著名苹果之一,可是像我这么爱吃苹果的,为何以前就没听过“花牛果”的大名呢?再问问身边的亲朋好友,他们也都只听说过“蛇果”、“红富士”、“国光苹果”、“香蕉苹果”,而没有听说过“花牛果”。
细细想来,若非因为生长在南方的我孤陋寡闻而不知北方有如此佳果,便大概是因为“花牛果”品质太过优秀而非平凡如我所能得见和得知的了。试想,在过去我国生产力水平还不是很发达,“花牛果”产量也不高的情况下,有的被当作了高档水果远销到国外了,有的则被当作高级礼品奉送给达官贵人了,还有的“为他人作嫁衣裳”被充当“蛇果”走向了高价市场,再加上天水当地百姓对“花牛果”的喜爱和享用,哪还有足够多的“花牛果”可以进入南国普通水果市场呢?由此算来,作为南国的普通小老百姓没有听过也没见“花牛果”也就不足为奇了。
如今,随着市场经济和科技水平的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水果产量和销量也日益增加。曾经有过辉煌历史的天水“花牛果”得以从高堂上走下来,从美国“蛇果”的影子里走出来,以“潘苹果”的真身进入千家万户,不仅福泽了花牛村的果农们,也福利了广大的国人百姓们,让我不禁想起刘禹锡“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诗句来。真心祝愿:承载着花牛人无限情怀和骄傲的“潘苹果”越来越好,红遍祖国大江南北!
作者简介:
李曼 广东财经大学信息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美国访问学者,湖南大学经济学在读博士,英国管理学硕士。
主要研究方向:电子商务、物流与供应链管理、服务经济学
主要教授课程:电子商务物流(双语)、电子商务概论(双语)、网络营销、电子商务专业英语等
成果:《电子商务物流》国家级双语示范课程项目主持人,承担并完成教育部教研教改课题1项、省级教研教改课题1项,主持或参与校级教研教改课题10余项,参编国家“十一五”规划教材1部,获省级教学成果奖二等奖1项、校级教学成果奖特等奖1项;已完成或承担省部级科研项目3项,主持完成广东省软科学项目和广东高校优秀青年创新人才培育项目各1项,参编学术专著1部,公开发表学术论文20篇;广东省高等学校“千百十工程”第六批校级培养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