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区外宣办)今年50岁的何月珍是一位在乡村任教三十四年的老教师。三十四来,她代了二十七届的毕业班,学生成绩一直名列学区前茅,2009年所五年级语文,在教育局的质量检测中以83.2分的成绩获得第一名,2010年代的毕业班语文成绩以79.8分获得第二名。三十四年如一日,她为山区的教育事业贡献着自己的青春和智慧。
三十四年前,何月珍高中毕业。第一次高考落榜后,她来到天水一中高中部补习班补习,准备迎接二次高考。恰在这个时候,潘山村学的代课知青全部分配,学校面临着停课,那时农村找个能教书的文化人太难了,大队书记潘正清找到她父亲,叫何月珍去教书。教书还是考大学?这是一个人生选择。一中的余老师对她说:“你好好学习一定能考个学校,如果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就太可惜了。”叫她先去看看,再返校学习,可是到了潘山村学,当她面对一双双渴望的眼神和一张张稚嫩的面孔,她不由自主地对学生说:“我就是你们新来的老师,喜欢吗?”就这样,她16岁便填写了人生的履历,在仅有的43名学生的村学一干就是七年。
(左图为刚参加工作的去学校的路上,右图为何月珍寻找野菜在学校做饭)
一个人的学校,大事小事都要何月珍操心,只有16岁的她要承担这一切,还得靠父亲的帮助。学校离她家要翻越两座大山,山路崎岖,冬天白雪覆盖的时候,找不到路是时常有的事。记得有一次,下了一场厚雪,真所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她像一个幽灵,身背柴、米、油、盐,手提酸菜,艰难地出现在山坡上,她忽然踩在被雪填平的小沟上,滚在山沟里,醒来时,背的面撒在了山坡上,瓦罐摔破,酸菜洒在身上已结成了冰,身下的雪被体温融化了,她睁开双眼,忍着剧痛,支撑着爬起来,含着满腹的泪水继续一高一低,的前行,这年她没挣一分钱,生活全靠家里人的救济。为了什么?为了一个执着的信念——当一个教师,第二年才成为一个正式的民办教师,每月能领22.5元的工资。
改革开放,下海经商,又是她这一代人面临的诱惑,许许多多的人去淘金,去闯世界,从山沟里走向繁华的大城市,在经济浪潮的冲击和生活困窘的双重压力下,她思想的情感在翻腾,她也和同龄人一样去闯世界,去见世面,由于父亲的挽留和教育的结缘,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死守着教育,死守着山里的孩子们。
1985年春节她结了婚,丈夫叫她到部队家属工厂去当工人,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没有去,依然选择粗茶淡饭当“孩子王”。这一年,何月珍的丈夫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到年底时,她生下了一个男孩,由于教育工作的特殊性,生下孩子40天她就回到了学校去。不幸的是她的孩子发高烧,由于山高路远交通不便,耽误了最佳治疗期,孩子的耳朵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至今未痊愈。
后来,由于学校合并,何月珍被调动到后沟小学。在这里,她和毕业分派来的了一位教师卢宝峰互相配合,自己掏腰包,首先给学校上电,然后把教室的地用砖铺了,黑板收拾了,每个教室添了炉子,拉了煤,买了录音机,光盘。每天晚上给高年学生补拼音,村里的人们赞不绝口。
后来所到的几所学校,她用同样的爱心去关心、呵护学生,给学生送衣服送鞋,买爱国碟片,垫付书费学费,给有病的学生捐钱……何月珍三位最亲的人在做手术时,她都没有在身边陪伴,这是她最遗憾的事。“安逸于精神的富有,却与物质富裕无关,把青春留给了大山,把春天关在了窗外。”何月珍说这是乡村教师生活最真实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