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城的复杂关系网

　　四川省委原副书记李春城严重违纪违法被“双开”。

　　昨天20时许，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发布消息称，日前，经中共中央批准，中共中央纪委对十八届中央候补委员、四川省委原副书记李春城严重违纪违法问题进行了立案检查。

　　经查，李春城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收受巨额贿赂；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其妻、女收受他人所送巨额财物；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其弟经营活动谋取利益；滥用职权进行封建迷信活动，造成国家财政资金巨额损失；腐化堕落。

　　距离四川省文联原主席郭永祥被“双开”20天后，四川省委原副书记李春城也被宣布“双开”，并移送司法机关。

　　这意味着，十八大后第一个落马的省部级官员已进入司法程序。

　　进行封建迷信活动

　　出家人多次出入其办公室

　　中央纪委通报称：经查，李春城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收受巨额贿赂；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其妻、女收受他人所送巨额财物；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其弟经营活动谋取利益；滥用职权进行封建迷信活动，造成国家财政资金巨额损失；腐化堕落。

　　李春城的上述行为已构成严重违纪违法，其中受贿、滥用职权问题已涉嫌犯罪。依据《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务员法》的有关规定，经中央纪委常委会议研究并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决定给予李春城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处分；收缴其违纪所得；将其涉嫌犯罪问题及涉案款物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给予其开除党籍处分待召开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时予以追认。

　　在昨日中央纪委公布的案情中，最受瞩目的无疑是“滥用职权进行封建迷信活动”。坊间流传其经常请风水大师算命。

　　此前有媒体报道称，李春城曾将家里老人坟墓迁往成都都江堰，聘请风水先生做道场等花费千万元，其中四川“会展王”邓鸿出资约300万元。其亦因这层关系，在李春城落马不久就被约谈。

　　四川省一名官员则提供了另外一个细节，李春城与川内一名出家人来往密切。这名出家人曾多次出入李位于成都市委的办公室。

　　2012年12月2日，时年58岁的李春城被中央纪委带走调查。据财新网报道，纪检人员出现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要求上厕所，并试图抠出一张手机卡扔掉。

　　两年时间内，围绕在李春城身边的四川官商网络分崩离析，反腐风暴席卷政法、宣传、城建、金融等系统。据统计，十八大以来，四川省落马官员至少有33人，其中省部级官员3人，此外还有厅级官员8人。

　　李春城为辽宁省鞍山市海城人，早年曾就读于哈尔滨工业大学，并留校工作。1987年正式进入政坛，历任共青团哈尔滨市委副书记、书记，哈尔滨市太平区长、区委书记，哈尔滨市常委、副市长等职务。

　　1998年之后，李春城离开黑龙江，转迁四川，继续其宦海生涯。曾任成都市副市长、泸州市委书记。2001年，出任成都市代市长、市长，正式步入副省级干部序列。

　　自2003年6月至2011年9月，李春城担任了长达8年多的四川省委常委、成都市委书记职务。2011年9月，升任四川省委副书记，兼成都市委书记。同年11月，卸任成都市委书记，专任四川省委副书记。

　　吊诡的是，李春城在2007年的中共十七大上落选中央候补委员，此后又在十八大上当选。彼时有消息人士称，事因或是李春城牵扯进了轰动一时的韩桂芝案。

　　2004年，黑龙江省原政协主席韩桂芝因在任期间，大肆卖官鬻爵，被免职调查。2005年12月，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以受贿罪判处韩桂芝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上述人士称，李春城向原黑龙江省委组织部长韩桂芝行贿数万元，此后从哈尔滨团市委书记一路提拔至哈尔滨副市长。

　　在成都，李春城亦被指与“哈尔滨帮”有利益输送。

　　据财新网报道，李春城最初被举报，与成都郊区五龙山房地产项目有关，其背后是成都党政系统内官员向北京提供的线索：来自李春城老家的商人史振华，安排亲属注册了一家名叫同泰置业的房地产公司，2010年在成都新都区五龙山低价拿下一块2000多亩的商业用地，之后与知名地产公司万科成立项目公司进行开发。

　　史振华还在2007年中标了成都市政府新办公大楼（即行政中心）里会议中心和党委楼的装修工程，中标金额数千万元。成都地产界将这些商人称作“哈尔滨帮”。

　　妻女收受巨额财物

　　为其弟经营活动谋利益

　　昨日中纪委公布的案情中，直接“点名”李春城妻女，称其收受他人所送巨额财物。

　　对于通报提及的李春城的女儿和其弟涉案情况，多名熟悉四川政情的人士告诉早报记者，不大了解具体情况。

　　一个接近成都市政府的消息源认为，李春城弟弟涉案，令其意外。其回忆，曾在一个场合听说，李春城的弟弟想来成都拿地皮，但李春城避而不见。

　　公开信息显示，李春城的妻子曲松枝，在2003年以前，只是成都一家医院的普通工作人员。之后一路升迁，在2008年汶川大地震之前，已身居卫生局科技处处长；震后，成为成都红十字会副会长。

　　2010年2月，在成都市红会第八届理事会上，时任四川省委常委、成都市委书记的李春城担任成都红会名誉会长，曲松枝当选常务副会长，成为该红会实际掌权者，并成为四川省红十字会第七届理事会常务理事。

　　值得一提的是，李春城在那之前5年的上一届理事会上就接受了成都红会名誉会长的职务。2013年1月，曲松枝被免职。

　　今年2月19日，四川省红十字会原巡视员文家碧落马。文于2009年11月被任命为四川省红会党组书记，后相继担任党务副会长、巡视员等职，一直是曲松枝的“上级”。

　　据媒体报道，曲松枝曾于2005年到2012年间多次往返于意大利、阿联酋等国家，记录显示其有两个护照，相关身份资料均由原成都锦江区副区长、锦江区公安分局局长吴涛帮助办理。吴本人亦被查出有多个身份证和护照，被查前曾准备携巨款出逃。

　　外界认为吴涛与李家关系密切。此前吴曾任成都市青羊区区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青羊区公安分局局长，李春城所住的浣花溪别墅，就在其管辖之下。

　　在李春城的所有关联案件中，吴涛是最早被判刑的。自2013年5月“双规”后，今年2月，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其被控受贿等罪做出一审宣判，认定吴涛犯受贿罪、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罪、伪造国家机关证件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六个月。

　　4月19日，另一被认为与李春城关系密切的人士——原四川汉龙集团董事局主席、金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刘汉等36人涉黑案，也已在湖北省咸宁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休庭，法庭将依法择期宣判。

　　检方指控，1993年以来，刘汉等36人，称霸一方，在四川广汉、绵阳、什邡等地及部分行业内，形成非法控制和重大影响，严重破坏社会治安、经济和社会生活秩序。

　　其中，故意杀人5起致6人死亡、故意伤害2起致2人死亡、非法拘禁1起致1人死亡。

　　李春城被双开曾花千万公款做道场

　　（正北方网消息）在经历了17个月的调查后，四川省委原副书记李春城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并移送司法机关处理。

　　中央纪委网站昨日晚发布，经查，李春城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收受巨额贿赂；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其妻、女收受他人所送巨额财物；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其弟经营活动谋取利益；滥用职权进行封建迷信活动，造成国家财政资金巨额损失；腐化堕落。

　　经中央纪委常委会议研究并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决定给予李春城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处分；收缴其违纪所得；将其涉嫌犯罪问题及涉案款物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给予其开除党籍处分待召开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时予以追认。

　　李春城是在2012年12月初被中纪委带走调查的，当时他担任四川省委副书记一年时间，而在此前一个月，李春城刚在中共十八大上成为中央候补委员，他也成为十八大后落马的第一名省部级官员。

　　1956年出生的李春城曾担任过哈尔滨市委常委、太平区委书记，哈尔滨市副市长。1998年12月调任成都，先后担任成都市副市长，成都市委副书记、市长。2003年6月任四川省委常委、成都市委书记，此后8年一直主政成都。

　　李春城的落马在四川、成都的政界和商界引发震荡，并持续至今。多名与其有关联的官员、几大政府平台公司高管，以及包括郎酒集团董事长汪俊林、成都会展集团董事长邓鸿等数名民企大佬相继被调查。

　　成都工投集团原董事长戴晓明案一般被认为是李春城案的前奏，此案于去年底在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检方统计，戴晓明共索取或收受他人贿赂人民币1214万余元、175万港元、16万美元以及8万元的购物卡。

　　戴晓明在担任成都青白江区位书记、成都经委主任和成都工投集团董事长期间，利用在政界的关系，充当腐败掮客，帮企业做关系“勾兑”。在调查期间，戴晓明检举揭发了他人多条违纪违规线索。戴晓明案被调查后不久，李春城落马。

　　中纪委公布的案情显示，不光李春城个人收受巨额贿赂，其妻女也参与其中。在李春城被带走调查后，其妻、成都红十字会原党组书记、常务副会长曲松枝也被免职调查。曲松枝是在李春城担任成都市委书记之后，从成都某医院普通工作人员摇身一变成为卫生局科技处处长、红十字会副会长，但曲松枝却长期不上班。

　　对于滥用职权进行封建迷信活动，财新网此前曾报道，李春城将家里老人坟墓迁往成都都江堰，聘请风水先生做道场等花费千万，其中邓鸿出资约300万元。《第一财经日报》记者了解到，为了成都一重大投资项目，在该企业接连出现不利突发事件后，李春城还安排道士做法驱邪。

　　中纪委对李春城的生活作风定性为“腐化堕落”。对于落马官员，经检部门一般会采用道德败坏、生活腐化、腐化堕落来表述，一般认为此间的差别在于情妇数量上的多少。在李春城落马后，坊间就盛传他拥有众多情妇。

　　多家政府融资平台

　　高管被查

　　据悉，李春城被调查，或由成都工业投资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戴晓明直接检举。

　　戴晓明在李春城治下，长期担任成都市青白江区区委书记、成都市经济委员会主任等职，后又出任成都市最重要的政府投融资平台——成都工投集团董事长，为李春城“得力干将”之一。

　　2012年8月，戴晓明被带走接受调查。目前，他被控受贿罪和国有企业人员滥用职权罪一案，已在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休庭，法庭将依法择期宣判。

　　据《财经国家周刊》报道，戴晓明的经济问题主要是中石油彭州项目，成都工投为此提供了巨额启动资金和融资担保。由于环境问题，该项目选址受到质疑。戴晓明利用自己多年积累的政界关系以及在成都金融领域的影响力，为该项目的推展做人际“勾兑”。

　　报道称，在该项目上，戴晓明与中石油四川方面少数中层，以及成都政界和金融界关键节点的一批权力人物实现“权与利”的结合，“人数起码20-30人，这个项目（中石油彭州项目）几乎成了这些人利益寻租的工具。”

　　继戴晓明后，2013年1月，成都建工集团董事长张俊涉案接受调查；4月，成都兴蓉集团董事长谭建明涉嫌违纪接受调查；8月初，成都高新投资集团董事长兼高新发展董事长平兴被带走调查；12月，成都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吴忠耘涉嫌严重违纪接受组织调查……

　　这些公司都是政府融资平台，在李春城任成都市委书记的8年间成立，并迅速发展壮大。

　　此外，2013年9月，成都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刚刚卸任的董事长毛志刚被“双规”。

　　席卷政商网络

　　四川去年近万官员被查

　　自李春城被查以来，四川政商两界一直都不平静。

　　反腐之网逐渐撒向厅局级官员。

　　中央纪委网站3月16日刊发的文章介绍，2011年四川省纪委立案4530件，2012年立案7839件，2013年立案9938件，立案数连续两年持续提升。

　　据媒体公开报道，今年1月底公布的四川省纪委十届三次全会报告显示，2013年，四川全省纪检监察机关共立案9938件，同比上升26.7%，其中，厅级干部20人、县处级干部246人，分别同比上升233.3%、31.6%。

　　今年3月24日，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发布消息，四川省遂宁市市长何华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正在接受组织调查。现年50岁的何华章被视为是李春城“嫡系”，担任过成都市委常委、宣传部长，是四川传媒界的领军人物，一手打造成都商报的资本神话，曾身兼成都日报报业集团党委书记、总编辑。

　　去年12月初，成都市质监局局长孙建成被带走。

　　孙建成现年57岁，2005年10月至2011年11月曾担任成都市青白江区委书记。据财经杂志报道，神秘富豪周滨堂弟周峰2010年拿下青白江区集装箱物流园区建材城项目，即发生在孙建成该任期。

　　去年11月17日，四川省委宣布，免去徐孟加雅安市委书记职务，徐涉嫌严重违纪问题遭立案检查，常务副市长蒲忠亦因涉嫌严重违纪接受组织调查。两人被查或涉李崇禧案。

　　商界地震更受关注。成都会展旅游集团董事长邓鸿、国腾集团董事长何燕，均因李春城案先后被查。目前邓、何二人分别被关押在湖北咸宁和宜昌。

　　邓鸿涉嫌三项罪名：倒卖土地、偷税漏税、骗贷，或与新会展中心的卖地项目有关。何燕则因涉嫌挪用资金罪，被湖北检察机关批准逮捕。

　　至此，四川官场窝案陆续进入司法程序。

　　涨姿势：官员道德败坏 生活腐化 生活糜烂区别？

　　1、“道德败坏”

　　多涉及与女性有“不正当关系”

　　情形一：梳理最近三年来被通报为“道德败坏”的20名干部，以及早年查处的“同类官员”，可发现，与多名女性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是主要界定尺度之一。

　　举例：如刘志军，铁道部曾内部通报称，刘志军道德败坏，玩弄多名女性，有三名即为丁书苗介绍。

　　而在郭永祥之前，十八大以来被认定为“道德败坏”的四名省部级官员，分别是国家发改委原副主任刘铁男、安徽省原副省长倪发科、南京市原市长季建业、湖北省政协原副主席陈柏槐。

　　官方未通报上述四人的“道德败坏”具体情形，但媒体爆出，其多与多名女性有不正当关系。如季建业，新华网去年10月曾发文称，季建业落马后，他一手提拔的三名女干部接受纪检部门调查问询。

　　情形二：部分被认定“道德败坏”的官员源于“通奸”、“长期嫖娼”等。

　　举例：重庆原司法局局长文强，“道德败坏、包养情妇、长期嫖娼、赌博成性。”

　　情形三：“严重道德败坏”有两个“标尺”：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且造成不良影响。

　　举例：最近三年，可查询到的被认定“严重道德败坏”的仅有温州市原副市长叶际仁。浙江官方2013年8月通报称：“叶际仁还严重道德败坏，与多名女性长期保持不正当两性关系，造成不良影响”。

　　特例：薄熙来和王立军都被通报“与多名女性发生或保持不正当性关系”，但未提及“道德败坏”等表述。

　　2、“生活腐化”

　　所指官员多与情妇涉贪腐

　　情形一：与“道德败坏”相比，“生活腐化”违纪情形稍轻，有“不正当关系”女性的数量较少，多有一名到两名“固定”情妇，但情妇参与到其腐败行为中。

　　举例：早年查处的作风问题高官，“生活腐化”用词较为多见，如原北京市副市长刘志华、原青岛市委书记杜世成。

　　中纪委曾通报称，刘志华“生活腐化堕落，包养情妇并滥用职权为其情妇承揽工程谋取巨额非法利益”；杜世成“本人或伙同情妇收受他人财物达数百万元”。

　　两人身后，都有一位曾引起广泛关注的情妇。刘志华情妇王建瑞，伙同刘志华收受贿赂金额达592.61万元。杜世成被认定的626万余元贿款，大多牵涉到被称为“公共情妇”的李薇。

　　有的“生活腐化”官员，源于个人操守问题。如国家药监局原副局长张敬礼，当年药监局内部通报张敬礼的处理决定后，当场播放了一段视频，是他在“天上人间”被拍到的画面，内容不堪入目。

　　情形二：最近三年，“生活腐化”常与“道德败坏”一起出现。近三年“组合”出现的“道德败坏、生活腐化”，或兼具上述“道德败坏”和“生活腐化”的“双料”特征，不仅与多名女性有不正当关系，而且情妇参与腐败行为；或有违法行为。

　　举例：初步梳理三名官员被通报为“道德败坏、生活腐化”：新余市人大常委会原党组书记、人大主任周建华，晋城市原政协副主席申会、南昌航空大学原党委书记王国炎。

　　以王国炎为例，办案人员透露，王国炎长期与多名女性保持不正当关系，其贪腐所得中，很大一部分挥霍在情妇身上。

　　如2008年10月，万某某送100万元人民币给王国炎遭拒绝，此后，这笔钱一直保管于“中间人”处，直到2011年8月左右，王国炎考虑其情妇朱某某要开酒店时才接收；2005年下半年，陈某某在征得王国炎同意后将其位于南昌市二七南路迪欧咖啡天御店价值38万元人民币的股份无偿转让给王国炎的情妇杨某。

　　申会则不仅包养情妇，而且生育一女。

　　情形三：早年被查处的官员中，偶尔也会使用“道德败坏、生活腐化”，指向涉嫌犯罪的官员。

　　举例：如因涉嫌重婚罪追责的国家统计局原局长邱晓华。中纪委2007年通报称，“生活腐化堕落，道德败坏，涉嫌重婚犯罪”。次年庭审后，广州日报报道称，有关部门查出邱晓华与多名妇女通奸，并在境外涉及色情活动。

　　3、“生活糜烂”

　　多指向“乱搞两性关系玩弄女性”

　　情形：被认定为“生活糜烂”的官员不多，可查询到的多是早年查处的官员：上世纪90年代落马的湖北原副省长孟庆平、北京市原副市长王宝森。近年落马的只有2011年被查处的茂名市原常务副市长杨光亮。多指向“乱搞两性关系，玩弄女性”。

　　举例：其中，孟庆平的通报较为具体。中纪委曾通报说，“生活糜烂，乱搞两性关系，玩弄女性”。

　　王宝森自杀后，公安部曾调派人员追捕他的多名情妇。其生活糜烂到何种程度，当年有多家媒体报道。仅以位于稻香湖公园内的“王公馆”为例，沿着围栏走一圈，必须三四十分钟。每个出口都有人看守，有的出口还有德国狼犬。主楼之外，还有两层高的小楼10栋。别墅群应有尽有：卫星电视接收设施、游泳池、网球场、小型高尔夫球场；前花园有假山、喷泉、花坛、亭台，与后花园的人工湖、荷花池交相辉映。

　　杨光亮落马时，广东省纪委通报称，“包养两名情妇，生活奢侈、糜烂”。广东省纪委还拍摄了电教片《巨贪杨光亮的多面人生》。

　　据媒体“解读”说，“多面人生”指的是杨光亮喜欢把自己装扮成老板、富商，跟情妇一起去各地旅游时，有专门的行头，粗戒指、高档手表。在茂名，他从不在外面过夜，连他老婆也没有发现他包养情妇，但事实上，他从1992起就包养情妇，甚至于2000年在中央党校学习时，把两名情妇叫到北京。

　　新闻连连看

　　李春城系十八大后首位被调查的省部高官

　　违纪违法行为

　　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收受巨额贿赂；

　　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其妻、女收受他人所送巨额财物；

　　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其弟经营活动谋取利益；

　　滥用职权进行封建迷信活动，造成国家财政资金巨额损失；

　　腐化堕落。

　　落马时间表

　　2012.11.19 最后一次公开露面

　　2012.12.3 网上有消息传出，称李春城被调查。

　　2012.12.4 四川省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省政府新闻办主任侯雄飞对媒体表示，对李春城被查一事尚不清楚。

　　2012.12.4 中央宣讲团党的十八大精神报告会在成都召开，李春城没有出席活动，也没有出现在会后的新闻报道中。

　　2012.12.5 新华网转发中共青年网新闻称，四川省委副书记李春城正在接受中纪委调查。

　　2012.12.6 新华网发新闻称，据中纪委有关负责人证实，李春城涉嫌严重违纪，正接受组织调查。

　　2012.12.13 据中央组织部有关负责人证实，四川省委副书记李春城涉嫌严重违纪，中央已经决定免去其领导职务。

　　2014.4.29 四川省委原副书记李春城被开除党籍和公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