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牛苹果：苹果家族中的中国故事

刘亚丽

　　天水风景秀丽，集北雄南秀之长；天水历史悠久，文化灿烂，人文荟萃。历史文化名城天水城区风光旖旎，国家AAAAA级风景名胜区麦积山因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麦积山石窟，更是游客如云。天水四季分明，素有“陇上江南”的美称。人们喜欢这里物阜繁华，四季宜人，安详静谧。天水的植被茂密，气候温和，是北方温婉可人的江南。游人在溪流、青草中漫步，远离喧闹，度过闲暇的慢时光。瓜果飘香时节，天水更让人们体会到她的细腻柔情，含蓄热烈。在漫长的人生年轮里，这些清扬婉兮的记忆让生活的滋润变得更加丰盈和美好。

　　夜晚，你与几个朋友相约民宿，在旁边的果园里闲坐，风吹过树叶，夏虫发出清亮悦耳的鸣叫。久坐之后，夜色里的风景渐次清晰。抬头看见浩瀚的星空，点点繁星也明亮起来。恍然间，仿佛回到幼年时光，在静谧的乡村夜晚，躺在母亲的怀抱，被温暖的气息和甜美的歌谣包裹甜蜜入睡。在日常的烟火里奔走，就在这一刻，不管是天水任意一处街衢，或者某片被草木和繁花包围的林地，或者任意一个安静的乡村，都可以忘却尘世的烦扰。一杯茶，两册书， 三四个友人，不觉时光流逝，也算人生里难得的享受呢。

　　对很多人来说，这里的乡村快乐、富足，空气清新，草木旺盛，流水淙淙，水天相映，拥有美食、田园、天籁和安宁，是少年记忆和尘世梦想的再现，劳碌的身心可以得到休憩，时光开始慢下来，散淡之所是梦想与现实的结合。在这里，人们欢欣鼓舞，每个人的快乐简单明了：有人尝到了久违的美食，有人发现了神秘诱人的山间泉水，有人听到了林木间的鸟鸣，还有人找到了鲜美的果实。

　　很久很久了，我最想和你共同分享的，是天水独特的地域优势和气候资源优势孕育的花牛苹果。朋友，我先讲讲关于花牛苹果的几个故事。

　　故事一：苹果熟了的时候

　　天水的花牛苹果风味浓郁，光洁靓丽，形正、个大、色艳、味美，而且果实上市适逢我国重大节日——中秋节和国庆节。花牛苹果的成熟期比红富士早一个月。在金色的10月，花牛苹果就已经全部成熟，可以采摘并大量上市。

　　去年，在那个秋风送爽、丹桂飘香的金秋时节，我和四位文友开车一路向东南行驶，从市区出发，40多分钟的车程就到了植被茂密、依山傍水的天水市麦积区花牛镇的毛集村。这次偶遇，让我得以近距离触摸和感知驰名中外、享誉陇上的花牛苹果。

　　来到一座农家小院，也就是徐庆国老师家门口，首先就被门前一片片果实累累、馨香四溢的稔子所吸引。秋风拂过，清香阵阵，沁人心脾。门前道路两旁整齐的竹篱笆尽头，几丛翠竹潇潇洒洒。田园里有绿油油的大白菜、红艳艳的西红柿、紫色的茄子，各色蜀葵、牵牛花竞相绽放，姹紫嫣红，流光溢彩。院子门前，伸出墙外、挂满枝头的一串串红葡萄晶莹剔透。小鸟欢唱，和主人一起喜笑颜开地迎接客人的到来。

　　来到宽敞明亮的院子，在客厅里品尝着丰盛的时令水果，还有酽酽的罐罐茶，芳香在心。蓦然远眺，四围青山云蒸霞蔚，植被茂密，峰峦叠嶂，俨然一幅浓淡相宜的水墨画。午饭后，我们一行在徐老师的引领下，沿着村道漫步。跟着徐老师轻快的脚步一路前行，我不禁被乡村田野清新的空气和泥土的芬芳陶醉了。沿着芳草萋萋的山坡上平缓的小路行走，不知不觉就走进了硕果累累的花果山。凉水泉 ( 毛集的一个自然村 ) 的苹果红了，从山脚到梁顶红彤彤一 片！这一片区域就是几百亩苹果树。第一次目睹天水花牛苹果沐浴秋风，含香带露，在果林、在枝头的饱满和娇艳，真是草绿花黄苹果艳，蝶飞蜂舞如梦似幻。

　　村民非常欢迎我们这一行客人，挑选红红的苹果，热情地让我们品尝。只见手里的苹果呈圆锥形，通体色泽艳丽，或鲜红或深红，果面光滑亮洁。果形端正，五棱突出明显，果肉呈黄白色。花牛苹果除元帅系列产品质量上乘外，富士品种也是色、香、味俱佳。齿颊留香中，花牛苹果的肉质细、松脆、汁液多、香气浓郁等独特风味和极好口感尽数领略。

　　漫步在硕果累累的果园中，不得不被这里漫山遍野、芬芳四溢的繁华盛景所陶醉。看到如此壮观的丰收景象，同行的朋友不禁用相机抓拍，将一个个唯美的瞬间永久珍藏。

　　故事二：中国的西北地区有一个“花牛国”

　　花牛苹果盛产于渭河流域，1925 年开始在天水市种植。位于甘肃省东南部的天水，横跨黄河和长江两大水系，南北气候条件兼而有之，属暖温带半湿润半干旱气候，这使得天水的花牛苹果具有得天独厚的生长条件，曾在全国苹果评比中多次获得第一名，“花牛苹果”成为中国国家地理标志产品，也是我国在国际市场上第一个获得正式商标的苹果品种。

　　1956年，天水从辽宁省熊岳镇引进红元帅、金冠、国光等10个苹果品种，在技术人员的指导下，10个苗木品种都栽培成功，其中红元帅以色、形、味俱佳而冠压群芳。

　　1964 年，天水生产的红元帅苹果首次出口香港试销。为了便于了解跟踪，技术人员在苹果箱的右上角用铅笔注上苹果产地名字的“花牛”二字作为记号。几经反复品尝，花牛苹果异彩初放，轰动一时。当时香港报纸报道：中国的西北地区有个“花牛国”，生产最优质的花牛苹果，果形、肉质、含糖量等项指标均优于美国的王牌苹果蛇果，品质超过世界王牌苹果美国蛇果，并压倒世界各国名牌苹果。经香港市场评比，中国花牛苹果夺得了世界王牌称号。世界各国贸易商都与中国出口办事处签订了3年合同，购买花牛苹果。花牛苹果以其浓郁的香味和甜脆的口感，向世界充分展示了独特的外部特征和优良内在品位。此后，我国正式以“花牛”作为苹果商标，大量出口。天水的花牛苹果为什么 能够拥有如此多的殊荣并跻身于世界三大著名苹果品牌行列呢？一是天水独特的气候优势，二是种植区文化深厚且远离污染，三是种植历史较长且有几代人的技术延续。

　　天水市的花牛苹果自1965年出口香港，与美国蛇果竞争取胜以来屡获殊荣。1974年，国家农林部、商业部、外贸部将天水确定为全国六大外销苹果生产基地之一。在全国果品市场，不论何地生产的元帅系列红苹果都是以“花牛”苹果的商标出售的。

　　自从20世纪60年代天水“花牛”创出品牌后，至今已经60多年，还没有哪一个苹果品牌能够替代“花牛”。除全国各大中城市外，还通过外贸及民间贸易销往泰国、印度、东南亚及俄罗斯等30个国家和地区。这无疑表明，天水花牛苹果已具备明显的品牌优势、基地优势和市场优势。

　　故事三：“你家乡天水花牛公社的苹果好吃！”

　　1965年秋，麦积区花牛村果农精心挑选出两箱刚刚采摘的苹果寄给毛主席，表达对主席的敬仰。

　　中共中央办公厅专门致函，代表毛主席向花牛村写信致谢，感谢果农们的深情厚谊，并寄来了44 元8角2分钱，作为寄苹果的费用。据说毛主席在家中会见时任甘肃省人民政府主席的天水籍著名人士邓宝珊时，用花牛苹果招待他，称赞道：“你家乡天水花牛公社的苹果好吃！”花牛村将感谢信勒石树碑，永志纪念。

　　花牛村的果农是伟大的，他们培育了花牛苹果。花牛苹果是天水人的骄傲，麦积区是花牛苹果的故乡。他们按照“农业重点抓产业、产业优先抓果品、果品突出抓苹果、苹果着重抓花牛”的发展思路，先后建成涉及花牛、马跑泉、甘泉、麦积、伯阳等5个乡镇、8大流域、总面积达18万亩的城郊南山万亩花牛苹果基地，以及在三新阳地区建设“两个最大”过程中建成的石佛大阳山、渭南王旗山、中滩九龙山和新阳蒲池至卦台山“三山一廊”花牛苹果基地近10万亩，成为甘肃省规模最大的优质花牛苹果示范性生产基地，以花牛苹果为主的果品业已经成为该区农民群众增收致富的主导产业之一。天水已成为全国最大的元帅系列红苹果生产基地，这是英雄的劳动人民创造的盛世奇迹。

　　在进入苹果园体验采摘的一会儿工夫，我们碰到了一群“村花”（流量明星），这几位年轻女性听说我们中间有作家，便热情地拉我们一起直播，忙得不亦乐乎！这些天水“白娃娃”身形靓丽，热情活泼，是抖音“网红”，乡村里的名牌产品、美妙景观和新鲜事，通过她们制作的视频传播到各地。她们的作品在短期内就可以达到惊人的浏览量，她们是新的一代，拥有独特又时尚的传播能力。我不由得感叹，科技的引擎使得果乡的现代化进程越来越快，农民增收使乡村越来越富庶，乡村的景色越来越美丽，这与乡村里古意盎然的田园风光的静美和诗意浑然一体，成为盛世祥和最美的图景。

　　花牛苹果喜结硕果，大放异彩地走出天水，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出生在花牛苹果故乡的我们是见证者，也是建设者。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天水人，我从小沐浴着花牛苹果沁人心脾的芳香，品尝着其香甜可口的美味，目睹着我们幸福生活点点滴滴的变化，感到莫大的幸福。

　　天水这片培育出花牛苹果的热土，日新月异地发展变化、兴旺发达，如盛世的朵朵繁花、累累硕果，让我们倍感荣幸和自豪。

　　作者简介：刘亚丽，甘肃天水人，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东方散文》签约作家、大爱文学交流中心编委。酷爱文学，喜欢音乐、摄影，在多家报刊杂志发表散文百余篇，并有作品获奖，著有散文集《渭水浅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