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首次公布文物树 10月18日
近阅《天水日报》得知清水县首次公布了五株挂牌保护的名木。这五棵名木一是树龄长,其中树龄最长的在300年以上,树龄最小的也逾百年。二是有两株是濒危的珍稀树种。说来也巧,这五棵名木,在二十年前我均身临其境,目睹其“芳容”,并有较深的印象和感触。因此,我对清水县将这五棵文物树,向社会公布,挂牌建档,明确管护责,由衷赞许。
记得二十多年前我同远门林场的场长,去他们林场的西界爷山沟口,那里虽属远门林场管护,但因人力、经费所限,鞭长莫及,管护不到位,盗伐时有发生,整个山坡几乎无拱把之木。稀有树种暴马丁香就生长在灌丛和荆棘之中的山脚下。因时值初夏,这株丁香树满树“银花”,香气袭人,十米开外就闻见沁人心脾的香味,蜂蝶缠绕。这株丁香高约八米,胸径20多公分,论个头比之天水一带林地中的野生大叶丁香和园圃中栽植的小叶紫丁香,足足高出两倍还多,花序松散,花朵也明显大于紫丁香。林场也曾请人鉴定过这棵树,希望有一个准确的命名。但当时只能认定它是丁香“家族”中的一员。我当时看到这株饱受凌风厉雨抽打,依然棱棱风骨的丁香树,以及周围盗伐过树桩新茬,不无担心的问林场场长,他们如何对这棵树妥加保护,才能免遭周边村民的刀斧之灾。他说这是当地人所共知的“神树”。原来这棵丁香在神殿前,四十多年前神庙塌废。但这株树仍“神威犹存”,当地群众对这株神树敬奉有加。经他这么一介绍,我细看树枝上悬有两块“有求必应”的红布匾额条,树的正南面有烧过香烛的痕迹。他无奈的说我们小场人员少,经费短缺,心有余但力不足,这棵树只能托神“佑护”了。
红堡镇刘家沟村的那株文冠果树,生长在刘家沟与刘家坪之间的三级阶地上,树高10米左右,胸径约25公分,枝叶稀疏。在天水一带文冠果树一般生长在土层深厚的崖沿上,大都因肥力和水分不足的原因,有些文冠果树虽然树龄很长,可都是一些盘根错结的小老树,树高很难超过三米,这棵树高10米,亭亭玉立的文冠果树则显得格外突出和稀罕。幸运的是生长在这棵文冠果树周围的侧柏等树木,都先后砍伐殆尽。惟独这棵文冠果树躲过了一劫又一劫。听当地村民说,这棵树大难不死,同村坊间流传的一个故事有关,村民们均认为这棵文冠果是一棵“文脉树”和“吉祥树”传说这棵树从1966年开始一直没有挂过果,到了恢复高考制度后,本村刘阿娇、刘阿英姐弟等三人同年考上大学。有人意外发现这棵多年没有挂果的文冠果树当年结了三个果实(龙瓜)。从那以后这棵老树焕发了”青春”,年年开花,岁岁有果。大凡枝繁叶茂,果实累累的年份,这年除了五谷丰登外,还有多名莘莘学子考上大学。这样以来村民们对这棵树倍加珍惜,尽力保护。
秦亭镇秦子铺的茸柏,树冠呈半圆形枝条密密匝匝,终年长绿,绿中泛蓝。据说全国仅有三株,可真算得上濒危物种。
我孤陋寡闻,心想这些物种极有可能是国际植物学者们眼中的盲点,类似暴马丁香、茸柏这些稀有树种,还能生存多久,尚难定论。万万不要让这些物种在学者还没有了解其生态、进化、遗传特征之前而从我们这块土地上永远消失。常识告诉我们自然生态的宝贵资源,一旦灭绝,必不再生。二十多年前我曾问过远门林场的场长,暴马丁香能不能用育苗、扦插和分根的办法去繁殖一些,他说他做了一些尝试,由于多种原因,没有成功。
学者们认为保护生态多样性,也就是保护生产力。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我们的幸福才能长久。这些常识性的道理,以为大多数人所认同,爱护自然开始变成一种上下共同持有的态度。衷心期望清水县将名木挂牌建档、明确管护责任的活动能引起上级和全社会的重视和关注,进而得到政策、资金和技术上的支持,使濒危珍稀树种继续生存并有所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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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诗麟(潘石屹之父)1937年元月生,陕西师大毕业,解放初参加工作。曾任清水县手工业管理局局长、城建局局长、计委主任、统战部长、政协副主席等职。他自幼受先父潘乐伯先生的影响,热心公益事业,特别关心教育事业。退休后定居北京还经常写信询问潘集寨学校情况,提一些有关学校发展和教学方面的建议。目前,几乎每天通过天水在线了解天水的发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