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陨落 其光灼灼
10月17日晚7时零6分,一代文学巨匠巴金永远离开了我们!
噩耗传来,在我市社会各界引起了震惊,人们以各种方式纪念和缅怀着这位令人尊敬的世纪老人,本报专刊文艺部派出记者,深入到他们中间,亲耳聆听并感受了人们的缅怀之情。
马超(天水师院文史学院教授,天水市作家协会主席):这是一位用心点亮世界的作家,一位把心交给读者的作家,一位把心放在磨盘上磨的作家。他的忧愤,是一个世纪的忧愤;他的痛苦,是一个世纪的痛苦!巴金留给我们的不仅是一份无价的文学遗产,更是一份沉重得无法扛起的文学精神——用良知、用道义、用人格、用真情所铸锻的精神。他的五集《随想录》,像警钟,穿透了20世纪民族的内伤,会不会还照亮21世纪文学的殿堂?他走了,留下的是一座大山,还是一片空白?谁来攀登?谁来填空?
薛林荣(青年作家):我认为巴金的逝世标志着中国新文学这个辉煌时代的结束。巴金在世时,即使他始终生活在病房中不发一言,也代表着一个时代的文学良心,使人心向往之。我一直坚持读巴金主编的《收获》,主要是凭着对这位中国新文学最后一位大师,也是最坚韧最具悲悯情怀的世纪老人的敬意,借以遥思我深刻喜欢和苦心钻研着的中国新文学——那个“五四”以来如火烈烈地奠基了新文学根基的时代。巴金被称作中国文学的良心,他生活了一百年,写作达九百万字,太空中有一颗以巴金名字命名的星。他逝世后留下的除了《家》《春》《秋》,还有他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对良心的无情拷问,以及他干净单纯的灵魂。广泛诞生了大师的新文学时代结束了,另一个诞生大师的时代还没有到来。我们正目睹着这个具有文化寓言意味的事件,感到十分失落。
左昊苏(秦州区人大常委会):1936年,一位梳着学生头、身着校服的女生走进了巴金的世界,她就是萧珊,那年他32岁,她18岁。2005年10月,他101岁,他走了!他留下他的那些让人流血流泪的《怀念萧珊》、《再忆萧珊》、《一双美丽的眼睛》等文章,在亲眼目睹过、亲身经历过、亲自忏悔过中国现当代史上最悲的悲剧、最长的悲剧之后,离开了这个他用心抚摸过的世界,去见他亲爱的萧珊了!萧珊,一路走好!巴金,一路走好!你们的爱情,将为世人所瞩目、所怀念、所敬仰!
熊顺保(原省税务学校高级讲师):晚年的巴金写下了著名的《随想录》,其内容主要因反思文化大革命,反思自己,解剖自己,掏出自己的心说真话,旨在唤醒世人的良知而深深感动了千千万万读者,其对我的影响将终我一生。
李志孝(天水师院文史学院副教授):巴金大师走了,然而大师的风范,大师的人格以及他对人类的一颗爱心,将永远是后人学习的榜样。研究他的创作、弘扬他的精神,使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更加充满爱心,将是我们纪念他的最好方法。
莲子(市第一人民医院):巴金先生的《家》、《春》、《秋》,是我最早接触的文学作品之一。在我早年的读书笔记里,全文抄录了巴金先生的《激流》总序。我第一次接触并牢牢记住了这个词:激流。在巴金先生的著作中,《随想录》展示给我们的是生活激流动荡的另一个方面。这位当代中国一度活得最痛苦最热情的老人,从剖析自己入手,成为“中国式”的《忏悔录》。先生的一生是朴素的,他的力量就在于真实、简单,始终渴望着生活激流中人性的温暖和善良。
丁念保(天水师院文史学院讲师):一个老人去世了,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人,他就是巴金。他带走了一个世纪。从他的死开始,二十世纪真正结束了。这个老人,他的年龄几至鲁迅的两倍。鲁迅死后,他几乎是默默无闻地做着一个普通人。鲁迅是以他“辉煌的死”彰显了人生的意义,巴金则以他“艰韧的生”凸显了人生的价值。由于巴金的死,为我们尊敬的二十世纪精神失去了它的象征。
妥金录(天水师范附小教师):一代文坛巨匠巴金先生已离我们远去了,而他留下的文学作品与文学精神却让我们感到“那盏灯,依旧亮着。”在10月17日的语文课上,我告诉了同学们巴金先生辞世的消息,让孩子们有空每人读一部巴金先生做的文学作品,这便是对他的最好怀念。另外,我要求自己的学生在写作文时,要像巴金先生一样《说真话》、《写真话》;在做人中,像巴金先生一样学做真人,学做诚实勇敢的人。
郑昀波(天水师范附小学生):巴金爷爷走了。想起我暑假刚刚读完巴金爷爷的著作《激流三部曲》,想起那书中所描写的一幕幕,我依然觉得巴金爷爷就在我的身边!怀念您,巴金爷爷!我会用我对文字的喜爱,对您著作的欣赏,诉说我永远的怀念!
丁永斌(《天水晚报》记者):我总能想起您,巴金老人。记得那年我上中学,在书店看了一本书,是您写的《秋》,我站在书前翻了很久,因为不能买下它而心里难受。晚上回到家里,向爸爸说明了自己对那本书的向往。但是,爸爸没有答应我。为了那本《秋》,我在学校“历难”了一个月。为了节省钱买书,我得尽量少吃饭,目的是从做饭的煤油里省钱。就这样,一本巴金的《秋》,被我从书店买了回来。我读它,读巴金,也读生活。那本《秋》还在,但是,巴金老人却在秋天的最后日子里,永远走了。
锐凌(市统计局):我没有写作的天赋,也不具备生华的妙笔,但和许许多多的人一样,是读着巴老的作品成长起来的。我深切地感到,不止是巴老的作品,更重要的是巴老的品格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健康地成长。我无法用语言表达我对巴老的敬佩和怀念之情,在此引用作家冯骥才对巴老的一段评说吧:“由《家》到《随想录》,他一直是社会良心的象征。在封建迷雾笼罩世人时,他呼唤着觉醒的青年一代从令人窒息的封建之家冲出去;当文革暴力刚刚灰飞烟灭时,他拿起世界上最沉重的器具——笔,写出心底思之最切的两个字:忏悔。他知道只有人的健全,社会的发展才可能健全。由于这样的作家的存在,使我们觉得生活和文学中一直有一种良心可以实实在在地触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