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许多地方纷纷争抢“女娲故里”的时候,甘肃秦安一直是各界相对认同的一个地方。究其原因,最主要的一点是秦安有大地湾,遗址就在距女娲祠不远的陇城镇,如此古老而直接的证据是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的。我们有理由为天水和秦安自豪,但这种自豪却在当地旅游产业缓慢推进的步履中让人多少有些感觉沉重。
许多从大地湾回来的人都有一个相同的感觉,大地湾没看头:景点单一、缺少有震撼性的文化内涵。也许在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的眼中,有8000年前的建筑遗迹就足以说明任何问题了,但旅游产业和区域性经济的发展决不是考古。谁也不能排斥古文明遗址的保护性前提,都希望大地湾在任何时候都保留它的原汁原味,但如何在保护的前提下做好综合资源的开发工作,却是一个让人深思的话题。
甘肃东部、南部是秦文化的发祥地和源头,近年来学术界对此问题的研究已经趋于统一。有专家认为,文化的传播与继承,不是像水流一样东流到海不复还,而是纵横交错、上下传承、多方融合、有生有灭。而遗传下来的脉络,因地域、生产、生活方式的不同,细微地渗透在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的各个方面。因此,在寻找中国传统文化根源的过程中,不可忽视最新的考古发现,也不可忽视最原始的民俗、民意。
文明和文化是相互交融的,现代人大多是带着寻梦心理去看史前遗迹的,这种心态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古文化或古文明的影响。大地湾的缺憾在哪里?缺少一种融合。笔者以为,大地湾缺少的就是这种把古老文明和现代理念、文化沉淀与历史背景、史学研究与多元化区域性旅游结合起来的融合。
对于已经传承8000多年的大地湾来说,这种“大融合”的缺失真的是一种很无奈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