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区中梁镇的花牛苹果红了

（天水在线主播萌萌为中梁镇“花牛苹果”代言）

（秦州区中梁镇的花牛苹果红了）

　　在秦州区中梁镇“庆丰收、迎小康”2020年农民丰收节即将于9月15日举行之际，9月12日上午，天水在线主播萌萌一行来到秦州区中梁镇金李村花牛苹果园进行采访，宣传推介中梁苹果。目前，中梁镇花牛苹果已经成熟，开始大量上市销售。

（天水在线主播萌萌为中梁镇“花牛苹果”代言）

（秦州区中梁镇的花牛苹果红了）

　　甘肃省天水市秦州区中梁镇占地面积86平方公里，辖18个行政村，35个自然村，4162户21000人。位于北纬34°区域，平均海拔1539米。境内多黄土，土层深厚，昼夜温差大，日照时间长，具有生产优质苹果和大樱桃等果品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优势。所产苹果外观美丽、味道醇厚、口感独特，品质极优，是天水花牛苹果中的极品，深受广大消费者的青睐。2008年中梁镇荣获“中国优质苹果基地百强乡镇”的称号。

（天水在线主播萌萌为中梁镇“花牛苹果”代言）

（天水在线主播萌萌为中梁镇“花牛苹果”代言）

　　近年来，中梁镇立足实际，突出特色，把“果业强镇”作为发展战略，认真贯彻“特别特、独一份、好中优、错峰头”产业发展要求，积极调整产业结构，围绕林果特色优势产业，持续扩规模、提质量、增效益、创品牌，拉长果品产业链条，在果树建园、老果园改造、培育新型经营主体、电商培育等方面持续发力，强力实施果品产业整合提升工程，农业产业逐步在向“规模化、集约化、市场化、品牌化、现代化”的发展目标迈进。截止目前，全镇果品面积达4.3万亩，其中苹果3.2万亩，年产5万吨，真正达到“人均两亩园，收入过万元”的目标。 

（天水在线主播萌萌为中梁镇“花牛苹果”代言）

（天水在线主播萌萌为中梁镇“花牛苹果”代言）

（天水在线主播萌萌为中梁镇“花牛苹果”代言）

（天水在线主播萌萌为中梁镇“花牛苹果”代言）

（天水在线主播萌萌为中梁镇“花牛苹果”代言）

（天水在线主播萌萌为中梁镇“花牛苹果”代言）

秦州区中梁镇2020年农民丰收节公告

(第一号)

　　为了“庆丰收、迎小康”，宣传推介我镇花牛苹果，推动电商扶贫，助力农民增收，中梁镇决定于9月15日下午在金李村举行2020年农民丰收节开幕仪式。届时，将举行花牛苹果采摘大赛、吃花牛苹果大赛、中梁镇“花牛王” 评选和直播带货等系列活动。现将有关事宜公告如下：

　　一、面向社会公开征集花牛苹果采摘大赛参赛人员：

　　1、比赛内容：在10分钟时间内，比拼谁采摘的成熟苹果最多最重。

　　2、征集参赛人员共10人，要求年龄在20岁至60岁之间，男女不限，报满为止。

　　3、比赛奖励：第一名奖励4箱花牛苹果，第二名和第三名各奖励2箱花牛苹果，其余各奖励1箱花牛苹果。

　　4、比赛时间：9月15日下午。

　　5、比赛地点：中梁镇金李村苹果园

　　6、报名联系人：中梁镇庞娟　联系电话：13893889044

　　二、面向社会公开征集吃花牛苹果大赛参赛人员：

　　1、比赛内容：同样大小的一个花牛苹果，比谁吃的最快。

　　2、征集参赛人员共10人，要求年龄在20岁至60岁之间，男女不限，报满为止。

　　3、比赛奖励：第一名奖励4箱花牛苹果，第二名和第三名各奖励2箱花牛苹果，其余各奖励1箱花牛苹果。

　　4、比赛时间：9月15日下午。

　　5、比赛地点：中梁镇金李村苹果园

　　6、报名联系人：中梁镇庞娟 联系电话：13893889044

（资料图片）

　　三、面向社会公开征集中梁镇“花牛王”网络拍卖竞拍者

　　1、拍卖平台：天水在线抖音直播间。 

　　2、拍卖主持人：天水在线主播萌萌。 

　　3、拍卖标的：中梁镇“花牛王”1个。

　　4、拍卖时间：9月15日下午。 

　　5、报名联系人：中梁镇庞娟 联系电话：13893889044

秦州区中梁镇人民政府

2020年9月12日

中梁山记

□李晓东(《小说选刊》杂志社副主编)

　　天水市辖五县两区，面积1.43万平方公里，市委市政府所在地，几乎正位于全市地理中心，却在所属之秦州区的北侧边缘，仿佛一跬步就到相邻的麦积区了，而这“一脚之地”是一个乡镇，名曰中梁。

(中梁)

　　天水市区南北两山相望，南山为秦岭余脉，北山属黄土高原，而中梁，就是黄土高原的南坡。黄土高原作为中国四大高原之一，面积64万平方公里，我出生成长的山西省，全省都在黄土高原上。一直到大学毕业的22岁，从没有离开过山西。《老子》云“高下相倾”，没见过低，也就不感觉高，但放眼所及又常见山，故亦没“原”。到兰州读书，经郑州转车，绿皮火车一路向南，一路钻洞，一路下坡，进了河南境界，渐渐平缓，到黄河中下游平原了，视野空前开阔，一时居然不能适应。近年随作家团到山西晋城王莽岭采风，亲见太行山断裂带绝壁千仞，云雾横山，下望几不见底，股颤胆寒。著名的锡崖沟挂壁公路，穿行在山体里。焦作云台山，就在太行大峡谷，用山西的水，扮靓河南的地。中梁可没这气势，静静地卧在城市边上，仿佛一条长长的屏，为天水遮挡北来的寒风，让古城安然地靠着憩栖繁衍，生生不息，越来越古。但落差依然明显，天水城向东，翻几座山，便到了关中平原，所以国家规划关中—天水经济区。现在交通发达，高速公路相连，翻山越岭都化作洞里乾坤。宝鸡到兰州的高铁很快也将开通，天水到西安90分钟，正是南京到上海、济南到北京的距离。

(中梁)

　　我们老家那里的不少村子，都有“近山”，就是离村最近的小山，往往没有具体名字，正如许多县城的“城关”一样，我觉得中梁就是天水的“近山”。近山的一大功能，是作坟地。陶渊明有诗“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山是小山，阿为山中小谷，生在小村，人吃土一辈，葬在近山，土吃人一口，与生养之地化而为一，化作春泥更护花。上得中梁，果然坟地甚多，有的一块田中，坟墓数个，多无碑，无语安坐，注视着南坡下喧嚣的城市和缓缓的藉河。古谚云“生在苏杭，葬在北邙”，洛阳之北邙山，下视帝都，遥应洛水，被视作天下风水之最福贵处，而中梁，就是天水之北邙山。

(位于秦安县五营镇邵店村的大地湾遗址)

　　如果历史地看，天水其实是中国最早的都城。秦安大地湾时期，已形成最初之城市形态，有护城河，有吊桥，有部族议事大厅。从逐水草而居的迁徙生活，到了聚族而居的聚落定居状态。只有定居，才能为固定的夫妻关系创造条件，伏羲定婚嫁，即这一历史事件的体现。伏羲女娲兄弟成婚，根本上是认识层面的飞跃，原来部族成员之间，同代人只有兄弟姐妹这种基于血缘的伦理关系。在大地湾，由智者、勇者伏羲女娲，创造了以社会属性为基础，非立足自然血缘的全新关系——夫妻。读读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就会明白“定婚嫁”对于人类进步的本质意义，蒙昧、野蛮、文明三大时期之分野，首在两性间关系。那些伏羲女娲是亲兄妹还是表兄妹的争论，不管想解构抑或为尊者讳，都以今视古，凿枘不合。伏羲肇启中华文明，被尊为“百王之祖，万帝之先”，其所都之地，即天水。藉河就是上古洛水，中梁即北邙先声。

(中梁)

　　 坟地，又称阴宅，比活人所居之阳宅更重要。俗话说阳宅管一世，阴宅荫子孙，阳宅常翻修、重置，阴宅迁动不多。风水学以山之南，水之北为阳，中梁是黄土高原的南坡，有如此宏阔深厚的依托，当然气韵非凡。地气遇风而化，遇水而止，藉河不远，福气不散，玉带缠腰，禄寿绵延。移风易俗，对传统“厚葬”习惯批评颇多，其实，中国文化一脉垂传，与重死重葬之俗关系很大。孔子“匹夫而为万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儒家文化是无可争辩的中华文化主流，而儒家，最初即丧礼上的司仪。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其实儒家主导之礼仪制度，多从丧礼演化而来，是先敬死，后知生的。考古发掘，绝大多数文物自墓中出土。古人视死如生，随葬之物为生前所用所爱者，葬于墓中，藏于地下，历千百年不变不灭，情景还原，如在目前。中梁山无皇亲国戚、达官贵人，所永生者，俱芸芸众生，普通百姓，然一样慎终追远，除夕迎归，清明献祭，延续着伏羲女娲共同燃起的烟火人间。

(秦州区中梁镇杨家山村 天水在线摄于2016年5月18日)

　　中梁镇与天水市区毗邻，距离最近的一个村子，名杨家山。天水多山，不少村子以“山”为名，前缀以姓氏，中间一字乃“家”。这种组合，粗看平常无奇，其实内含丰富，将地理环境、家族来源、主体构成，都包括其中。有的居民姓氏和村名不一致，更须考证才知，自有一段湮而不没的历史。以山名，则多坡，村中平坦处，一幢二层小楼立着。有檐、有柱，微暗红的色彩，谦虚而扎实。楼上楼下各房间门口，都挂着牌子，有的不只一块——村阵地，就是综合办公中心。中国革命，枪杆子里出政权，军事话语经常外溢到民间。如扶贫，便有攻坚、挂图作业、奋战等词汇，村阵地，也属同类。仔细想想，叫阵地，还真有些道理。阵地是要守卫的。现在，外出务工的人越来越多，甘肃大力开展劳务经济，天水一年劳务收入120多亿，在四大主导产业中排第一，超过了果品、蔬菜、畜牧。留下来守着农村这块生息繁衍热土的，多为老人和儿童，留守老人、留守儿童越来越受到关注。天水全市，有留守儿童1.2万余人，相对比例不高，但绝对数字也不算少。各级党委、人大、政府、政协和社会团体做了大量工作。杨家山的村阵地，就有一块牌子——“留守儿童之家”。城市化，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必然，无论通俗如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是高雅冲淡之“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都回不去了。这个过程中，必然会出现许多问题，有的个案，很凄惨，但事例毕竟代替不了规律。邓小平说，看历史宜粗不宜细，看现实也一样。留守儿童以前同样有，我就是。爸爸在离家近百里的煤矿上班，妈妈带着我们兄妹在老家农村。生产队时，妈妈可以少干活，年底交粮钱分粮，土地下户，只能带着我们去地里，村里人笑说，我家总是“全家出动”。我小妹妹常睡在地头，有时下雨了，盖块塑料布照样睡，居然没咋生病。小学一年级，我到矿上读书，跟爷爷奶奶生活，又做了另一种情况的留守儿童。可那时没这个概念，也没人关心，如今作为一个大问题提出来，恰标志着社会的进步。正如精准扶贫一般，《荀子.劝学》云：茎生麻中，不扶而直。没有麻，茎无论如何扶不起来。普遍的富裕，为扶贫奠定了基础，建立了支柱。单位联村、干部联户的扶贫甘肃模式，让部门和村，干部和群众结对子，成亲戚，走进田间炕头。休息日，市民登南山南郭寺锻炼，干部上北山中梁双联。市民携妻带子，呼朋引伴，干部独自一人无车无从。

（座崖村，“秦州果品第一村”。）

　　精准扶贫，似乎关键在准，其实本质在精，要扶起地和人的精气神来。我上中梁时，尚在早春，又逢大雪初霁，然树木在春寒中挺直峭拔，路上雪已扫尽，山凹里，一层层梯田如穿了白纱的新娘，期待孕育新生命。座崖村，“秦州果品第一村”，低调而有腔调地镌刻在村阵地前的墙上。果品业，已成为天水经济重要支柱和农民脱贫致富法宝，麦积花牛苹果、秦安水蜜桃、秦州大樱桃，俱闻名国内，且名不虚传。秦州大樱桃，以红玫瑰为最上品，个大、色浓、味美，如玛瑙然。最可贵者，不是大棚出产，全在樱桃园中天生地长，以娇弱之躯应对雨雪风雹，花开时一场雪，便落红无数。近日，中梁举办樱桃花节，与秦安桃花会相得益彰。“桃花一树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樱桃花就丰富得多。鲜红、粉红、淡红、粉白、纯白，一簇簇在枝头毛绒绒地探头探脑，舒心开颜。蜜蜂隐入其中，竟不知哪是花、哪是蜂了。我们学过《荔枝蜜》，吃过槐花蜜，不知樱桃蜜滋味如何？樱桃是高雅西餐、时尚西点、浪漫氛围画龙点睛灵物，大都市的米其林餐厅、克莉丝汀饼屋、小资情调的酒吧里，轻拈一粒樱桃，柔和灯光下，泛出魅惑的光泽，仿佛在和华盛顿、契诃夫、奥黛丽赫本对话。此物仿佛天上来，仙乡原本在中梁啊。

（一架飞机从中梁上空飞过 天水在线摄于2015年4月27日）

（中梁镇空港新城项目现场）

　　辛弃疾词云“山下千林都觉俗，山上一枝看不足”，何况山上千林，春花夏果呢？但紧邻城区的地理位置，却使中梁不可能永远做婀娜的都市田园，城市化必定会席卷于斯，而且起点颇高。中梁地形，一山一梁两面坡，仿佛一架欲腾空的飞机，天水新机场，正选址这里。与干部的交流中，深深体会到大家对新机场建设的渴望。在镇政府办公室里，指着脚下的地面说，这就是机场跑道区，似乎飞机正加速度向天际飞去，掩盖不住大发展的渴望。一片集中居住区已平整土地完毕，汇现代化居住、物流、科创、商贸于一体的空港新城，将辉煌诞生——天河注水，龙跃于天。

（中梁镇空港特色小镇效果图）

（中梁镇空港特色小镇效果图）

（中梁镇空港新城居民安置区鸟瞰图）

（中梁镇座崖村美丽乡村鸟瞰图）

花牛鲜红

□ 李晓东(《小说选刊》杂志社副主编)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7年10月11日   第 11 版）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7年10月11日   第 11 版　截图）

（截图）

(花牛苹果)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生好时节”，这首禅诗，自宋代流传至今，描绘着恬淡自在的人生大境界。这境界，在天水，都实现了。黄、绿、红、白、蓝五彩天水，应着人生的丰富与和谐。伏羲十二大功绩之一的定节令，即以天水为二十四节气的观察确定基点，物候随节令而变，春则姹紫嫣红，秋日明月怀人，夏季山风送爽，冬天白雪如银，更美好的，是美景掩映下的美丽收获。

　　苹果手机面世后，有人编段子，世界上最伟大的苹果一共三个，上帝的苹果、牛顿的苹果、乔布斯的苹果。《小苹果》火了，伟大的苹果家族又增加了非物质成员。如果让天水人投票，有一个苹果一定会入选，而且排名第一，那就是花牛苹果。

　　没来天水，就听说过花牛苹果，望文生义地以为，是用牛粪施肥生长的果树，或者像奶牛一样可爱而多产的苹果。结果错得影都没了。花牛不是牛，而是一个村子，高铁天水南站，就位于花牛村附近。以村名为果名，源于一个有趣的误会。1965年，花牛村把新培育的苹果送到香港参展，当时没有品牌意识，有果而无名，只得在包装箱上写上产地“花牛”二字为识。未料，花牛苹果比起东洋味的富士、传统味的元帅、主旋律的国光，还有西洋味的蛇果，更接地气、更亲切、更温暖，因色泽浓郁、甜脆可口、形状优雅而广受喜爱。像我家乡的汾酒，在1915年巴拿马世博会上获金奖后声名鹊起一样，花牛苹果也是出口转内销，正式成了著名苹果品种。“花牛”，字面指牛，实际是村，扬名在果。

　　花牛苹果最著名的“形象代言人”，是毛泽东主席。正如湖南茶农“挑担茶叶上北京”，苹果在国外成名后，花牛村两位村民自发给毛主席寄了两箱。毛主席很喜欢，用来招待客人，对时任甘肃省长的天水籍民主人士邓宝珊称赞道：你家乡天水的苹果好吃！而且，委托中央办公厅给两位村民来信致谢，还寄上44.82元苹果钱。主席喜食辣椒，亲自赞扬的水果，似乎只见两种：喜爱广东芒果，不舍得吃，送给工人；收到天水花牛苹果，愿与众乐，和客人分享。1935年，长征路上，毛主席率红军过天水，三十年后，主席又一次感受到了天水的心意。我感觉，毛主席喜爱的，不仅是花牛苹果的口感，还有它的外形。均匀突出的五角，让他回忆起红军的八角帽，“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当年的流血战斗，终得幸福甘甜。至今，武山县原样保留着毛主席故居，橱窗中的毛主席回信，供人瞻仰。那棵苹果树死而不倒，风采依旧。

　　古人云“春深似海”，极言春天花色浓郁，这是春天整体呈现的效果。而见了花牛苹果，只一颗，就会强烈地体会到，什么是红得浓郁。来天水工作一年多，口头语里多了一个词：扎实。花牛苹果，就红得很扎实！还学会一个词：闲的。可用语境很丰富，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我感觉，这两个词，很神准地传递出天水人的性格，既有儒家的认真踏实，又含一分道家的超逸洒脱。

　　道家自老庄以降，博大精深，其实核心就一句话，上善若水，柔弱胜刚强。花牛苹果一个明显特点是容易糖化。不像富士的甜脆、金帅的爽利、国光的柔香。我老家院子里有一棵国光苹果树，从幼果到成熟，一直细细地绿着。摘下后，却越放越黄，香气越来越浓。妈妈把它们放在衣箱里，衣服都飘着果香。一直放到过年，成了全村人的稀罕物。有时忘记拿出来，国光果慢慢萎缩，却不腐烂。宋代诗人郑思肖《寒菊》诗云“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国光果也宁萎不腐。老家院子里的果树，自然早已被砍伐，国光这个品种，也逐渐消失不名。花牛，这个满含泥土气的国产品牌，和“国光”气韵相似。糖化后的花牛苹果，外形不散，果肉却绵软如怡，可以拿勺子舀着吃。有句话说，下至不会走，上至九十九，都能吃花牛。鲁迅自喻作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和血，花牛苹果也一样，汲取露、汲取水，汲取大地之营养，奉献由刚而柔的神仙佳果。牙齿没长出来，或者已然脱落，都能得到花牛的滋养。

　　南宋诗人刘克庄《莺梭》诗叙织布曰“掷柳迁乔太有情，交交时作弄机声。洛阳三月花如锦，多少工夫值得成。”花牛苹果天生地长，非人力所能及者，然而我们收获的花牛，却蕴含了果农辛勤而科学的劳动。先前观念里，判断一棵果树好还是不好，最重要的标准，就是结子“稠不稠”，“果实累累压弯了枝头”就是一派丰收的喜人景象。今天的花牛却恰恰不能这样。苹果花开，五朵一簇。第一道工序，就是疏花。手工摘去四朵，仅余一朵，减少数量，保证质量。果实结出，又需疏果，果与果之间，留出足够空间，促其成长而壮大。至夏季，每颗苹果都人工一个个套袋，给幼小的苹果，穿上防护服。烈日当空，枝繁叶茂，此事辛苦，自不待言。然功用亦大，最重要的，就是防止农药喷到果实，确保绿色无污染。到果园，见硕果垂垂的树下，长长地铺着亮银色的膜，但不是常见的塑料薄膜。我不解，果园主人答，是反光膜，阳光反射，照到下垂的苹果头部，保证光照均匀，每个花牛苹果，都红得秋深似海，红得像天水人的心一样扎实。 

　　上海话里，有个很有表现力的词组“卖相好”，可以指东西，也用于形容人，意思相同——漂亮。没有两个果子是相同的，把卖相最好的果子挑出来，才能卖出好价钱。果库里，一颗颗果子，在如骨节连缀成的传送带上排排坐着，缓缓流过，每经过一个出口，都有一些果子跳下来。我又外行了。果园主人解释，一个个“骨节”，就是一个个精确到克的秤，不同大小的果子，从不同通道收集起来。果然，果筐上，标着95、90、85、80等。我总算开了点窍，试着问，是苹果的直径吧。主人颔首。

　　人常说，花牛苹果和美国蛇果很相似，可美味美观美颜而不生于美国的花牛苹果，和蛇果实在不搭界。其实，“蛇果”是Red delicious appale的音意混译，意即红而美味的苹果。天水国际陆港建设正稳步推进，花牛苹果，也将随现代国际贸易和物流，远销外面的世界。金发碧眼的老外，也会咬一口果子，深吸一口气，感叹Red delicious huaniu！